大橘猫猫拳

🐴的忍不了,一拳把地球干爆

坏毛病

坎邪/盟邪/簇邪

可可爱爱的吴家伙计们

 

 

 

  早些时候伙计送上来的账本在我面前推成小山,一翻开,密密麻麻数字挤在一起打架,打的我脑壳脑仁直发麻。

  王盟特狗腿的端上来一杯茶,还隐隐冒着白烟,说,老板你歇会儿,别看坏了眼睛。

  他看着我笑的真诚也说的真诚,字里行间都满满一股子任劳任怨老员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心向老板即使这个老板不给他涨工资的老实人气儿,我也看着他笑,笑的如沐春风满面慈祥柔和,心说歇您妈个逼,昨晚上你丫个狗崽子折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幅伏低做小的样儿,歇歇歇,歇妈个巴子,昨个儿跟你说了多少声歇歇都不听现在劝我歇,给老子滚蛋!

  王盟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毛病,也可能是被我惯的,惯出来坏毛病,在床上的时候老喜欢揪着我脚不放,又啃又亲又舔,一脚的哈喇子,他不膈应我都觉得膈应。后来实在受不了忍无可忍不必再忍,在他放着我急需关怀颤颤巍巍吐水的小兄弟视而不见跟我的脚踝较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腿一个横揣直接给他撂下床,这熊孩子还颇为委屈。

  你打我,他撇嘴。

  我不仅打你还要给你脑袋开个瓢扔后院喂狗。

  我冷笑,手指掰的咔嚓直响,但由于脸上还飞着红,气息不稳带喘,所以听起来没多少威慑力,不过震慑他还是绰绰有余。

  王盟摸了摸肚子,小心翼翼拉着床单又爬上来,边爬边看我眼色,我最恨他这幅可怜巴巴的狗样,每每犯错就这德行,搞的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犯错而不是他。王盟慢慢坐上来蹲在我面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老板你别生气,我是不是让你觉得难受了?你要是不舒服,我,我就不做了,我下去。

  下个屁,下哪儿去?我呵道,翻了个白眼认命往后一躺,做到一半把老板撂着像什么话,过来。

  好嘞,老板。

  王盟磨磨唧唧小动作很多,到处撩火还不自知,下颚摸到锁骨,再从胸口一路亲到大腿,最后还是避不过脚踝,我费力睁了眼想知道他到底在作什么妖,结果发现这孩子一边撞的起劲一边捧着我的脚踝啃的津津有味。

  活像小狗崽啃骨头。

  我他妈血液一瞬间全冲上脑子,憋了一口气拿脚板底怼他的脸。

  你是狗啊还啃?丧尸都没你这么会啃人!

  王盟眨巴眨巴眼,我脚上没用力,还没撤回来就被他一手捉住。

  我就喜欢老板的脚,他笑的像个憨比,一边犯傻一边还不忘往死里折腾我,当年在山里的时候,老板你一脚把我踹地上,其实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想亲你。

  我干呕了一下,心说这狗崽子莫不是有受虐狂的基因。

  他还在说,我知道老板踹我是心疼我,这时候我打断他。

  不是,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不把你个二百五拉出来你连根骨头都不剩,万一以后查起来你在我店里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处理起来麻烦。

  那也是心疼我嘛。

  他还是痴痴的笑,我长叹一口气,放弃继续跟这个神志不清的傻叉讲道理,坏毛病而已,大不了以后督促他改改,不改不给肉吃。

  我抬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佝偻背蹲在门口的坎肩正在给他的那把宝贝弹弓上油,他耳朵很好,平日里但凡我有一丁点动静都逃不过他。

  我以为动作已经够轻,结果刚看了没几眼他突然转过头,隔了老远跟我对视。

  东家,他叫我,有事?

  没,我轻轻摇头,你忙你的。

  他继续低下头忙活,我胳膊撑在桌面上瞧他。相比于王盟坎肩跟我的时间不算长,岁数不大却稳重,平日不爱说话,大多时候默默站在我身后或旁边,低垂着眼听我说话或训人,一旦有人梗着脖子冲撞或者反驳我,他就立马抬了头,同时手伸向腰间摸那把弹弓,坎肩弹弓的威力早已在道上声名远扬,一颗铁蛋经由他手能变成子弹,一打一个准,纵使对方再蛮横也脖子一缩秒变鹌鹑。

  总的来说我对这孩子也很满意,但不知道怎的,是我教育方式出了岔子还是天生不适合带小孩,坎肩渐渐的也养出不少坏毛病。其中最严重也是我最受不了的一个就是手控。

  是的,你没听错,手控。

  坎肩对我的手有一种近乎痴狂疯魔的执着,尤其是在温存的时候,这点倒是跟王盟能凑成一对,一个跟我脚过不去,一个跟我手过不去,存心想气死我。

  唯一不同的是坎肩性子更隐忍克制,不像王盟那般在我面前随意惯了,可能还没完全放得开,不过照现在这架势,我宁愿他一直放不开。有一次战到正酣,他突然按着我的手边亲边叫我去看。

  东家,你手真漂亮。

  好漂亮漂亮,没你的漂亮,我随口搪塞。

  东家,我叫你打弹弓好不好?

  我突然一愣,条件反射想抽回来,奈何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只好软了语气同他讲道理,坎肩,我学打弹弓没什么用啊,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年轻学打麻雀,多不合适。

  合适,他道,东家做什么都没人敢乱说,谁敢说我就打他们的嘴。

  我特别想告诉他暴力镇压要不得,奈何这熊孩子一边亲我的手就开始冲刺,上下颠覆中我只顾得上紧抓着床单,颤颤巍巍咬着嘴唇不让声音漏出来。

  坎肩一向还算有自制力,但不排除偶尔不知节制,我表示能理解,毕竟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虽然看着稳重老成,当初在山里的时候看见王盟站在我旁边,不由分说就把他推开,还大骂叫他“你死去!”可不就是熊孩子吵架么。

  总而言之,也是一被惯出坏毛病的熊孩子。

  东家。

  我一晃神,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坎肩已经站在不远处,腰间那把弹弓油光蹭亮。再不喝茶要凉了,他道。

  我边喝茶边观察他那张不露情绪的脸,脑子里又浮现他那句气急败坏的“你死去!”,没忍住一口茶呛进气管里。

  没事没事,就呛了一下,我拦着他,指了指后院,去看看你张爷饭做好了没,我饿的心慌,跟他讲酸菜鱼别太辣,佛跳墙多拿小火闷一会儿。

  坎肩应了声,还不放心的杵着,看我真没事才放心走去后院。

  好不容易等他走了我才闷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抽纸擦嘴,感觉自己有点缺德,就像大人看小孩打架却不上去制止,而是在一旁拍手喊,打得好,哎打得好!

  这样不行,我心想,下次他俩打架我得看一会儿再拉架,转念又想我这把老骨头能抵什么用,不如叫闷油瓶一人一拳直接打晕扔小黑屋得了,省时又省力。

  刚过正午,张起灵和胖子一人包揽一大家子的午饭在厨房辛苦操劳,我翘着二郎腿坐前台查账。

  黎簇来的时候佛跳墙刚上桌,鲍鱼还在咕咕往外冒汤汁儿,鲜的掉眉毛。

  大忙人啊黎小爷,我揣着手揶揄,饭来张口的感觉怎么样?

  黎簇没睬我,撇了头说,你那伙计借我用两天。

  谁。

  坎肩。

  被点名的坎肩猛地抬头,云淡风轻的看他。

  我笑笑,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黎簇看着我,你就不问我借他做什么?

  坎肩,我充耳未闻去叫他,我问你,你想跟着黎小爷干么?

  坎肩哧溜哧溜吃鱼,道,不想。

  我一摊手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人家不愿意,我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就两天,黎簇不死心,循循善诱,开的价不比吴邪低。

  胖子斜着眼冲我使眼色,挤眉弄眼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我摇摇头,叫他不要插手。

  不去。坎肩道。

  黎簇一拍桌要站起来,桌子晃了两下,我大喝一声,干什么,还要不要吃饭了,坐下!

  黎簇梗着脖子站着,恨恨地瞪了一眼坎肩。

  我知道你要他做什么,我道,推了碗筷起身离桌,你等我一会儿。

  他突然有些无措,下意识去看胖子和闷油瓶,胖子朝他打手势叫他别急,闷油瓶有条不紊地夹菜吃,冷不丁开口道,他不会害你。

  黎簇还想说什么,我把一本账本扔在他面前,道,做标记的那几页,你回去自己好好看看,账有问题。

  他刚翻几张就变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往后看,过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看向我。

  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就你个憨比还被蒙在鼓里。我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当着众人面打他的脸,跟你说了多少次,手下过的人和货要查清楚,不然后面有人动手脚你都不知道,白白给人数钱。

  嗳,孩子还小,出纰漏正常。胖子插进来和稀泥,说一遍啊,也就改了。

  他改?脾气比牛还倔。我撇撇嘴坐下来,瞟了一眼黎簇,还站着呢,坐下来吃饭。

  黎簇哼哼唧唧拉不下脸,作势要走,我不吃了,还有事。

  走个屁,回来吃饭!我眼睛一瞪,黎簇立马停住脚步,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胖子出场,拽着这熊孩子回桌,今个儿这一桌子菜可都是瓶仔做的啊,他幸灾乐祸的扯着嗓子嚷嚷,可不敢浪费。

  黎簇不情不愿的坐下来,还不动声色地往我边上挪了一点,以为我没看到。

  胖子嘿嘿的笑,指着我道,天真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认识他那么多年了还能不知道?都是为着你好,听听就行了,别老跟他硬抬杠,气坏了你也心疼。

  谁,谁要心疼他啊!黎簇一下子炸起来,别扭的去夹鱼片,我才不管他呢。

  碗里被丢进一块白嫩嫩的鱼片,我笑眯眯循着筷子去看,看见黎簇口嫌体直的转过头。

  张起灵端着碗咳了一声,隐约有一丝看热闹的嫌疑。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熊孩子死别扭的毛病哪儿学的,口嫌体直讨人打,欠收拾。

  一个两个都是坏毛病,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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