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猫猫拳

🐴的忍不了,一拳把地球干爆

【瓶邪】四邪同堂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盗笔邪,藏海邪,沙海邪,重启邪凑在一块搓麻将,眼馋超久的脑洞,暗戳戳搓搓手,全文5000+,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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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很重,像鬼压床,我迷迷糊糊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隐约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哎,他快醒了!”

  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小声点儿,你想吓死他?”

  也是个男人,相比起来更稳重些,似乎年纪稍长,但估摸卝着也不大。

  “你们两个傻×别和我说话谢谢。”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一道白光钻进眼皮里,强卝迫我睁开眼。我眯了一条缝,看见三颗脑袋围在我上方,像在围观什么珍稀动物。我眨巴眨巴眼,看清了,“操”了一声就连滚带爬的坐起来,如临大敌。

  这他卝妈分明都是我!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三个不同时期的我。看起来最年轻的应该是跟着三叔时候的我,傻头傻脑的样儿是挺惹人疼的,我摸了摸下巴想,旁边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在墨脱时候的?有点小聪明,但却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胖子嘴里的“天真的二次方”,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眼里的戒备一览无遗。最后一个右手边的,妈卝的,一看这个人精样儿,整个人跟黑瞎子差不多的神卝经病气质,拐卖小孩进沙漠时候的我,不,应该称为关根。

  大致理清了人物关系,我也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下床,叠被子,把三个大男人从房间里轰出去,转移阵地到客厅。家里没人,胖子和闷油瓶一大早就出门收排骨了,不然这个场面我还真不好收拾。

  “你,你,还有你,”我指了指门口的四方桌,“去那儿坐。”

  我刚坐下来,最年轻的“我”,姑且就先叫他天真吧,一下子凑到我身边,紧卝贴着我坐下,顶着双亮晶晶充满好奇的眼睛问东问西,整个一好奇宝宝上身。“哎,你是未来的我吗?你现在多大呀?这是哪儿?我看像山里,空气挺好的,这房子是你的么?跟爸妈一起住吗?杭州的房子呢?还有我三叔,他回来了吗?啊对了,还有小哥,你还跟他一块儿吗…”

  小卝嘴儿叭叭叭的跟机卝关枪似的,吵的我脑壳生疼,直想堵住他的嘴。

  然后梦想实现了。关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往他嘴巴里塞了一根烟,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又给自己点了一根,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我看着他慈祥地笑,心说你就嘚瑟吧,抽,使劲抽,再过几年等闷油瓶出来看你还能不能扑腾的起来。

  坐在对面的天真二次方也伸手跟他要了一根,拿近了看见烟的牌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语,“阔气,真阔气。”

  天真一下子把烟喷了出来,吐了吐舌卝头,小卝脸儿都皱皱巴巴的,“你干什么,我不吸烟。”

  “哦——还是个好孩子呢。”关根阴阳怪气的说,朝他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看着他被烟雾熏的直咳嗽的样子大笑。

  “靠!你神卝经病啊!”可怜小天真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对着关根就是破口大骂。

  “哎对,我还就是个神卝经病。”关根好心的附和他。

  “还是个有钱的神卝经病。”天真二次方补充,他瞧了瞧关根的头发,皱了眉端详良久,忍不住问他,“你这头发怎么回事?看起来怪怪的。”

  “你说这个,”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做了个让其他两个人都大惊失色的举动。他一把将头发摘了下来,放在桌子正中间,搞的像给我们展示什么传家卝宝一样,“假发,一开始没说是怕吓着你俩。”

  天真看着桌面上的一团假发,整个人抖的跟个筛子似的,半响带着一丝哭腔问他,“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年纪轻轻就秃了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你说呀!”

  天真二次方稍微冷静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猛吸几口烟,“操”了一声,死死的盯着假发不说话。

  关根拿回了假发,整理整理又戴了回去,侧过头问我,“你现在头发真的假的?”

  “真的,”我把头伸过去,“摸卝摸。”

  他抓了两把,扯的我头皮发卝麻,才心满意足的放过我头发,惬意的抽着烟说,“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大半辈子戴假发我可受不了。”他扫了我一眼,掸了掸烟灰,“聊聊?”

  我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另外俩二货是不能听的,得想办法支出去。我掏出口袋里的钱包取出一百块钱,递给天真说,“你去村口小卝便利店买包烟。”

  他撇撇嘴,有点不大情愿,“为什么要我去啊?”

  我说,“因为你最小,最年轻,最有活力。你看我们都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尊老爱卝幼懂不懂?对长辈要客气一点,不然过年没有红包,懂?”

  天真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迟疑着接了钱,但没有动。

  我又掏出一百塞他手里,“再带一瓶醋,一袋糖,晚上给你们加餐,快去。”

  两个人被我支走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我和关根同时看向天真二次方,他一个激灵,戒备的看着我们,“干嘛?”

  我摸了摸下巴,心想果然年纪大一点的难忽悠,于是决定改变战术。我知道现在他想要什么,对什么最感兴趣,凑到他耳边故作神秘的说,“你看到那个房间没有?那是小哥的书房,你难道就不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小哥平时是什么样的?不想多了解了解他?被张卝海客那个傻×炫耀你就不心动?”

  他浑身一震,不太相信的看着我,“你说真的?”

  我特别真诚的说,“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能骗你么?”

  房门关上,我坐正了身卝子对着关根,“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我,颇为戏谑的对我说,“没想到你现在忽悠人还挺行的。”

  我挑眉,给我俩各泡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慢慢的就会了,你也可以。”

  关根“唔”了一声,眉眼微动,又问,“你现在怎么样?”

  我知道他在指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他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咳血,是蛇毒的附加症状,这还只是开始,后面会越来越严重,昏迷,抽卝搐,痉卝挛,彻底失去嗅觉,只是不清楚具体到了哪个阶段。

  我想了想,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大概是快死了。”

  他一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我接着说,“后来又活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想骂我,但忍住了,关根时期我几乎不骂人,也不对人生气,因为我会换一种处理问题的方式,骂人和生气没有丝毫用处,我更喜欢直接动手,这样处理人和事更快,也更有效率。

  我卝朝他咧嘴笑笑,想故意逗逗他,“你不仅又活了,还返老还童了。不信看看我,是不是比你还帅?”

  他仔细的端详我的脸,中肯的评价,“没有。”

  “哦。”我有点难过,但我不说。

  我俩面对面喝卝茶。

  “有机会的话对黎簇那小子好点儿,”我说,“别让他以后恨你。”

  “唔。”他模糊不清的答应,看样子是没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天真回来了,站起身想出去看看,结果就听见胖子的大嗓门,“天真,你小子怎么在家还锁门啊,想把我和小哥关外面怎么着。”

  关根也立刻站了起来,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要怎么办。我定了定神,对他说了句“没事”,硬着头皮等他俩进来。

  胖子没等我的回应,啧了一声又嚷嚷,“天真你干啥呢,怎么不说话…卧卝槽!”他站在门口张着嘴指着我俩,半天说不出话。然后我看见闷油瓶也进来了,反应比他好很多,走过来递给我一盒药膏,那是我昨晚上嘱咐他买的,给我倍受摧卝残的老腰敷一敷。他看了一眼关根,慢慢的开口说,“吴邪。”

  我眼睁睁的看见关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表情嗯了一声,看着跟平常无异,实则内心慌得一比,手揣进裤兜里,又放下来,最后换了个抱臂的姿卝势,一动不动,跟入定了一样。

  “哎吴邪,我看到好多你的东西,为什么会跟小哥的放在一块儿…小哥?”天真二次方站在书房门口一脸懵逼,闷油瓶也一愣。

  完球了,连闷油瓶都不淡定了,我惆怅望天,等会儿还有个最难控卝制的回来我该怎么办,打晕了扔房间?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还没想完,天真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过来,“吴邪,我没有买糖,小店老板说只有冰糖没有白砂糖,可是醋鱼要白砂糖做才好吃,我就没买…”

  胖子一转身又是一句“卧卝槽”,我赶紧上前把这个愣头青提溜了过来,塞到身后,对胖子和张起灵说,“你们听我解释,虽然我也不太能解释是怎么一会事,但是你们先冷静。”

  六个人往沙发上一坐,瞬间挤的满满当当的,天真突然“嗷”了一嗓子,委屈巴巴的跟我告卝状,“他刚才掐我腰!”

  关根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举起双手以示清卝白,“我可不干这种事,你别污卝蔑我。”话还没说完嘴里的烟就被抽走,他一抬头看见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他,用手指掐熄了烟说,“别抽。”

  他又转头看我,我一摊手表示无卝能为力,我的处境比他还惨,自求多福吧,他只好认命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塞卝进嘴里。

  “所以,”胖子好不容易回了神,看着我们四个说,“你们都是天真?”

  我们同时点点头,天·好奇宝宝·真抢先开口问胖子,“哎,胖子怎么变这么老了?头发都白了。”

  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撸了袖子就要去弹他的脑蹦,“嘿,怎么说话呐?揍你信不信。”

  “小哥救命!胖子他要打我!”他一看胖子站起来要动真格,拔腿就跑躲到闷油瓶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躲什么躲,丢不丢人啊?”我一看他就怂样就来气,直接把他从闷油瓶身后拖了出来,对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的他又是嗷一嗓子。

  “吴邪。”张起灵叫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叫我别对他这么凶。

  哦豁,看吧,果然男人看见年纪小的就走不动路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心说咋就没见他这么心疼心疼我呢。想归想,又不能表现出来,太不成熟了,我只能瞪了天真一眼,以示自己对他不争气的失望,把他塞卝进关根和天真二次方中间。

  关根倒还好,仰着头看天花板放空,天真二次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闷油瓶,酝酿了好久才讪讪地开了口,“小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十年后。”闷油瓶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和胖子来接我。”

  他闻言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冲他笑了笑,“真的吗,我真的做到了。你看,我没有食言吧!说好十年以后就一定会去接你回家。”

  “嗯,我们一起回家。”闷油瓶温柔的看着他说。

  哦,多么感人的场面,我冷漠的想。虽然知道跟自己吃醋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我就跟魔怔了一样控卝制不住情绪,妈卝的,怎么回事?我有些懊恼,默默锤了一拳沙发。

  亏的胖子向来心大,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大大咧咧的招呼我去厨房做饭,留下闷油瓶和他们仨,美名其曰联络联络感情。

  我可去你卝妈卝的联络感情,我发了狠似的把砧板剁的咚咚响,胖子看了我一眼,边炒菜边揶揄我,“哟,咱家小天真这是怎么了?吃醋呐?”

  “我吃什么醋?”我冷哼一声,角度刚好能看见客厅里闷油瓶和天真二次方在交谈。天真二次方一脸兴卝奋,手舞足蹈的比划,相比之下闷油瓶更倾向于倾听,偶尔说一两句,其余时间都耐心的听他说。

  “差不多行了啊,”胖子把菜起锅,“里面有两个小哥都没见过,聊聊天也好。你也知道那些个时候小哥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就当把小哥借给过去的你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

  我没回声,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于与其说我是在吃醋,倒不如说我是想到了那些时期的不容易,这些日子和闷油瓶朝夕相处,差点忘了曾经他在那扇门里的时候,那是我撑下去的信念,希望,在深海里的唯一一叶小船,支撑着我往前走。可那又怎样呢,我想,不管过去如何,都已经过去,人只会活在当下。

  吃完了饭,胖子和闷油瓶洗碗,我闲着没事干,拖出了仓库里的麻将,往四角方桌上一堆,招呼另外三个过来坐。

  “来一板?”我晃了晃手里的二饼。

  以前我是不怎么打麻将的,后来定居雨村以后技术渐长,主要是过年和小花,瞎子还有胖子练出来的,也算是把好手。可其他几个应该就不太在行了,最后几局下来,输的最惨的竟然是关根。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我难以置信的看他,说实话,我本以为输的裤衩都不剩的会是天真二次方。

  关根倒是很坦然,“我很久不打麻将了,没时间。”

  “快拿钱拿钱,输了不许赖账啊!”天真看起来兴致很高,他也赢得一些,兴卝奋的搓搓手。

  “拿钱。”天真二次方在一旁附和。

  他被闹的没法儿,只好看向我求助。

  “先记着,等结了一起算。”我一锤定音,剩下两个也不好说什么,天真边洗牌边嘟囔,“那么大个人了还赖账,小气。”

  关根冲他友善的笑笑,“你说什么?”

  “吴邪!他又欺负我!”

  “你俩能不能消停一点!”

  “小声点,别吵着邻居。”

  干,今卝晚看来是睡不了了,我看着乱成一团的麻将桌冷漠地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闷油瓶摇醒,眼皮困的直打架。我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都凌晨两点了,揉了揉眼睛问,“另外仨祸卝害呢?得给他们找地方睡…”

  “吴邪,”闷油瓶看着我说,“只有你一个人。”

  我一愣,再看时果然整个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麻将横七竖八的躺在桌面上,对面的位置上只有一杯凉透了的茶。

  我点点头,“应该是回去了。”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是当这个时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却有着怅然,天真,天真二次方,关根,他们就像是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存在,在我快在安逸中忘却一些重要的事情时准时出现,提醒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的本心,我走过的弯路,我的坚持,以及提醒我现在一切的来之不易。

  我挠了挠头,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闷油瓶没让我收拾乱七八糟的客厅,直接把我架回了卧室的床卝上。我听话的脱衣服,躺下,盖好被子,他坐在床头看我,我也看他。

  “小哥,我今天有点吃醋。”我突然没头没尾的说。

  闷油瓶在黑卝暗中似乎笑了,俯下卝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们都是你,吴邪。”他说,“我爱你。”

  妈卝的,真是败给这个闷瓶子了,我失笑着抱着他的脖子亲他,“我也爱你。”

  我们在凌晨两点亲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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