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猫猫拳

🐴的忍不了,一拳把地球干爆

【瓶邪】他于他眼中绽放

沙海邪穿越雨村

那个小可爱说想看橘橘子的沙海邪,出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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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眼前的胖子,皱了皱眉。

  “你老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落叶扫得很干净,堆在院子一角,看得出是用心打扫过的样子。

  胖子看见我,明显没有我的镇静,像块木头桩子似地定在原地,离我五米远的地方,从上往下把我打量了好几遍,就在我以为他是在对我进行估价的时候,甩了甩手。

  “你秃了。”

  看样子不是很震惊,这就好办,总好过咋咋呼呼绕着我转圈圈。

  他砸吧砸吧嘴,走过来一把勾住我的肩膀,我俩东倒西歪的往屋里走。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去那么长时间没回来是掉沟里去了,回来就好。”

  我心说还真是掉沟里了,记忆里我应该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室,楼梯下来就是一个黑漆漆的仓库,最里面有个通向未知的地道,走得匆忙,身上连个手电筒也没带,只能靠手摸索一点一点往里爬,结果爬进去没多远就一脚踩空,滚进了一个大坑里。

  好大一个坑,我一个激灵,伴随着屁股被摔成八瓣的痛感的还有刺眼的白光,以及不远处看着我咩咩叫的绵羊,和绵延出去的群山。

  好家伙,敢情这是虫洞,一跤摔出去不知道多远。

  摔跤的直接后果就是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走路平地摔进泥巴坑的睁眼瞎,从屁股到小腿都是泥泞,一步一个泥脚印。

  被胖子领进屋里,我好奇地瞧了瞧,屋子不大,生活气息还挺重,看样子住在这儿地主人小日子过的挺舒坦。

  不过,像我这种人,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过上这样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生活。

  胖子背对着我,在一堆衣服里翻腾,我看着他翻腾,也没好意思坐,别把人家干干净净的沙发坐出一个大泥巴屁股印子。

  胖子一回头,见我跟个下课后罚站的小学生一样垂着手站在门口,一脸莫名其妙,“你杵那么远干嘛,坐啊!”

  我有些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裤腿,“我这副样子,坐哪儿?”

  胖子一脸迷惑:“沙发啊,怎么着,你觉得我还能嫌弃你不成,少唧唧歪歪的,搞得多见外似地,又不是别人家,自己家也这么别扭,你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谁,谁家?

  这摔个跤怎么还把耳朵摔出毛病来了?

  我难以置信的拍了拍耳朵,又用小指头掏了掏,确定自己的耳朵还好好活着。

  “你说这是谁家?”

  背对着我的胖子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你家,这是你家,”他说,“咱们仨的家。”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和他对视。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在乡下闲置一套房了?脑子进水了还是脑震荡?不对,事情没那么简单,难不成是有什么计划以外的变动让我不得不去乡下藏身?

  顾不上那么多,我直接就地脱裤子,脱下来往院子里一甩,“胖子,现在是什么时候?”

  胖子也不多废话,拿着干净衣服朝我走过来,主动搭在我身上充当衣服杆子。

  “今年您老芳龄四十三,你说是什么时候。”

  好家伙,敢情那个大坑不是虫洞,而是时光机。

  我悲伤的想,谁来赔我七年的宝贵青春。

  “别那么难过,”胖子安慰道,“你要这样想,虽然你损失了七年的青春,但一下子就跳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对不对?还白得一院子和狗,稳赚不亏啊!”

  我一瞬间要素察觉:“狗?”

  胖子点点头,然后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人,一阵哒哒哒的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在迎着光的一面,一团毛茸茸的身影凭空出现,像空投导弹一样直奔我而来。

  我大惊:“这什么东西!”

  胖子一把按住我:“别动,狗崽子记仇的很,你要是躲开了,他能跟你生气生一宿。”

  在胖子的黑手下,那枚毛茸茸的导弹精准无误一下子扎进我怀里,末了还扭了扭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

  好家伙,哪来的小肥狗,我哭笑不得,顺手摸了一把狗仔的毛,哎,别说,还怪柔顺的。

  胖子给我介绍:“这是西藏獚,你儿子。”

  我点点头,下一秒就把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狗儿子塞进他怀里,“送你了。”

  狗崽子呜呜直叫,试图重回我的怀抱。

  “啧,你这丫怎么这么心狠呢,都不乐意抱一抱人家,”胖子抱着小狗崽一个劲的哄,摸摸耳朵又撸撸后背,俨然一副母爱泛滥的模样,“你完了,胖爷我代表全家开除你对西藏獚的抚养权。”

  我挥挥手,“白送你了,反正我也没精力养狗。”

  话刚说出口,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问他:“这个家,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

  这个问题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心头,从进门的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这个家里还有第三个人的痕迹,不管是茶几上的茶杯数量还是屋里的陈设布置,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更加确信,这里一定还有个人在。

  我本以为胖子会像之前一样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结果这货嘿嘿一笑,朝我抛了个媚眼。

  “死鬼,这么心急干嘛,一会儿人回来了你不就能见到了,啧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懒得跟他插科打诨,换上胖子给我新拿的衣服外套,穿好了一看,好家伙,大了一整圈,简直难以置信。

  “现在的我有这么胖?”我瞪大了眼睛,抖了抖身上宽松的卫衣,总感觉还能再塞进来一个我。

  “是你太瘦了,”胖子捏着小狗崽的爪子对我说,“以前还没觉得,那时候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肯定是,一天三顿饭你吃几顿,吃肉了没?晚上睡觉了没?啧,是不是把压缩饼干当饭吃了,你老实说。”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像看七大姑八大姨的眼神看他,“难怪别人说年纪大了嘴会变碎,看来还真不假。你看看你,当初怎么说也是个走南闯北的铮铮汉子,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胖子插着腰不服:“我成啥样了,你说,你说啊!”

  我摊手:“像个欧巴桑。”

  胖子跳起来就要跟我拼命。

  我俩的战斗在一声开门声中宣告结束,胖子嘿了一声,回头就要招呼:“你看这不就回来了…人呢?”

  我猫着身子,从沙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本着人的好奇心,我确实挺想知道在七年后是谁和我跟胖子生活在一起,但长年积累的危险雷达促使我躲起来,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不是我能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能够承受的住的。

  我吸了吸鼻子,虽然并不能闻到什么味道。

  来人似乎很熟悉这个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屋,而是在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似乎去放下什么东西,听声音大约是塑料袋之类。

  下一秒,我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胖子,吴邪回来了吗?”

  一瞬间,我浑身的毛孔都炸了起来,从头冷到脚。

  胖子应了一声,一副要搞事情的嘴脸,“回来了回来了,但是有点不太对劲,瓶仔啊你快来看看!”

  淦,这个死胖子想干什么?!

  我一个翻身,滚出去好几米远,也不管自己进了谁的房间,左右现在只要有个地方能给我躲一躲,转身猛地关上房门。

  门外传来胖子搔首弄姿的笑声。

  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没个正形,我粗粗喘了气,回身想找个地方坐一坐,结果一转身就愣了。

  这个床,真他妈大啊!

  我皱了皱眉,绕着好大一张床走了几圈,看了看床上的两个枕头和两床被子。好家伙,敢情这是张双人床。

  双人床,重点在这个双字,双,两个人,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总不能是胖子,这要真是他估计也睡不下。

  艹,别真是他吧?

  我浑身忍不住抖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了,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既定计划发展,及时修剪旁逸斜出的意外情况,拔除不受控制的人或者关系,让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应该在的道路上进行,就如同我的计划一样。

  显然,现在,就在此地,出现了意外之外的情况。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呢,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超负荷运转的脑袋快要炸开,这不可能,是不是我在做梦,还是在受了费洛蒙的影响,这是幻觉?

  不可能是幻觉,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正心烦意乱,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天真,天真啊,”

  是胖子的声音。

  “你别把自己关卧室啊,快出来,别让瓶仔担心啊。”

  “别进来!不许进来!”

  我情急之下大吼,甚至将目光定格在床旁边的窗户上,下意识就要去翻窗户。

  窗户是老式的一种,翻起来四毫不费力,两只手撑在台子上,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

  我拍拍手,一转身,冷不丁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我俩离得很近,几乎脸贴脸。

  这就很尴尬。

  事实证明,瞎子要命的斯巴达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因为下一秒我的身体就先大脑一步动起来,抬手就是一个肘击。

  顶着张起灵的脸的对方明显没料到我会对他动手,格挡慢了一步,被我一个肘击狠狠打在胸口,眉眼间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还击。

  我抓住这一点空隙,一个转身,猛地扣住他的肩膀,原地蹬起翻身擒拿,死死将人压在身下。

  “说,你是谁?”

  被我压在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但也不说话。

  这不可能是张起灵,他的身手不可能这么弱,绝不会被我一个半吊子压在地上起不来。

  想到这儿,我手上加重了力,“说!”

  “干啥呀干啥呀,怎么还打起来了啊,快撒手!”

  胖子看见这一幕,咋咋呼呼忙不迭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那只小狗崽,跑的屁颠颠的,差点翻一个跟头摔个狗吃屎。

  我拦着他,冷声道,“你别管,这人胆子肥了,等我问出他的真实身份再跟你细说。”

  胖子猛地一拍大腿,急得要出汗,“啥真实身份啊,这就是瓶仔!你男人!!”

  “谁?”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出了问题,看样子回去以后要找时间到医院看看耳朵。

  “你男人!折寿啦,小天真打男人啦!!!”

  胖子一嗓子嚎出来,吓得小狗崽一个跟头滚出去老远。

  我们仨围坐在茶几前,没有一个人说话。

  半响,胖子咳嗽了一声,要多假有多假,“那啥啊,瓶仔,你别怪天真,他,怎么说呢,你是平时的那个天真,他现在应该是三十几岁,就你还没回来的那时候,所以攻击性有点强,你别放心上啊。”

  张起灵点点头,淡淡的目光朝我扫过来,我心里陡然漏了一拍,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几把怪,谁能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跟胖子还有绝迹了好几年的张起灵一起,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哦不对,也不能算是心平气和,毕竟不久前我还像审犯人一样压在他说身上。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躲过他的目光。

  “看来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连小,小哥都变了。”

  原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称呼到嘴边却卡住了,像卡带一样,我都快忘了有多长时间没叫过这样的称呼,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胖子夹在中间打哈哈,“也算是误会一场,行了行了,打是亲骂是爱,就当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哈,瓶仔你也别放在心上。”

  “嗯。”

  “那什么,”我转向胖子的方向,“解雨臣和瞎子怎么样了?”

  “挺好的,都挺好的,”胖子叫我放心,“瞎子现在在开滴滴,日子过得还凑合,大花那个大资本家更不用说,日子过得比咱们滋润多了,就是隔三岔五来讨债。”

  我想了想解雨臣那张讨债的臭脸,没忍住笑了一下。

  胖子一拍手,乐了,“哎嘿,终于笑了,别老苦着张脸,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瞧着都年轻了好几岁!”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刚刚在卧室里,路过镜子时大致看了一眼,好家伙,印堂发黑,眼下乌青,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鬼上身了,难怪胖子会这么惦记。

  “没事,”我道,“不碍事。”

  “嗳,我就是爱嘴碎,”他打哈哈,“饿了没,该吃饭了啊,正好瓶仔刚买了菜回来,等等啊,胖爷我去给你露一手。”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唰的一下站起身,一溜烟小跑就没了影。

  留下我和张起灵坐在沙发上干瞪眼。

  有一说一,我去汪家大本营都没现在紧张。

  “你……”

  “吴邪……”

  “啊,”我眨巴眨巴眼,示意他先说,“你先请。”

  张起灵微微颔首,道,“吴邪他怎么样?”

  “应该是和我的时期互换了,等我回去以后他大概就会回来。”

  他点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就在我以为又要陷入沉默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你怎么样?”

  “我?”

  “是。”

  我笑了一下,拍拍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如你所见。”

  他盯着我身上的衣服,半响,轻轻摇了摇头,“不太好。”

  我收了笑,阴霾重新笼罩眉眼间。

  “我好不好,和现在的你没什么关系,”我压着嗓子道,“我也不会问现在的境地,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劝你也不要过问我,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

  “我这些年做的事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很多,或许没人和你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光明磊落,那么阳光。”

  我闭了闭眼,喘了口气。

  “我不是你的那个吴邪。”

  “你是。”

  他轻轻道,看着我,眼中一片清明。

  “你就是吴邪。”

  “不管曾经,你就是他,我认得出。”

  他站起来,和我面对面站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和那年在西湖同我告别时穿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仿佛时间倒流。

  这就很麻烦,我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如果这样下去,舍不得回去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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