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猫猫拳

🐴的忍不了,一拳把地球干爆

【瓶邪】攒被窝后遗症

寒潮: 你给老子死( '▿ ' )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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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潮如天气预报预测一般如约而至。

  我早早收拾了院子里的腊排骨,和胖子一道把草垛扛回仓库里安置好,又给鸡鸭鹅的小窝加固了一排篱笆,防止这群小东西在睡梦中被刮飞,这才心满意足的泡了脚上炕。

  窗外风化身远古巨兽,呼啸着扑向这座小山村,我望着朦胧一片的天空发呆,不知不觉想到了刚来雨村第一年的冬天,那是一个和现在一样寒潮突降的晚上。

  凌晨一点多,屋子外头狂风呼啸活像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吼。

  我摸了摸被窝,冷的像个冰窖。

  铺天盖地的风把窗户撞的闷响,寒潮混合着山风搅成一团,温度呈崩盘式下跌,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愿意用胖子一星期不吃肉换提前看天气预报,但凡看一眼天气预报我也不至于在大半夜盖一床被子被冻的像条狗。

  我嗅了嗅鼻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贴身一件单薄的汗衫哪哪儿都漏风,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我裹着单被翻身下床,怀着一丝侥幸去翻橱柜,期望能翻出厚一点的被子救我一条狗命。

  橱柜空空如也。

  我不死心,隐约记得上周刚收了条毛毯塞柜子里,照着记忆里的位置去找,还是没找到。

  我有些怀疑人生,好好的被子毯子都人间蒸发了?还是被隔壁俩屋的提前搬走了?我气不过,准备去找胖子理论。客厅里更冷,冷风从门缝里一个劲往里灌,左右一起窜风,好不容易带的一点热乎气瞬间又凉的干干净净。我夹着腿站在胖子卧室门口哐哐哐砸门。

  “胖子,开开门!有事!”

  “哐哐哐。”

  砸的我手都快麻了,好家伙,睡得跟被下了蒙汗药似的,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羡慕,兀自叹了口气,心说什么时候我也能睡的这么沉就好了。

  胖子这边是彻底断了念想,我及时止损转移战场,把主意打到了闷油瓶的屋里。

  “小哥?”

  我轻轻敲门,谁知道手一碰到门它就开了,我一楞,没忍住操了一声,闷油瓶睡觉竟然不关门?!这是哪来的坏习惯,知不知道这会给心怀不轨的人有可乘之机?这要是万一村头那些个眼冒绿光的寡妇们趁着夜色摸进来,咱家老张岂不是清白之身不保?不行,我作为闷油瓶实际监护人有义务保护他的贞操,我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正义感,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肩膀上沉重的责任担子。

  寒风猝不及防给了我一巴掌把我打醒,我哆嗦着顾不上多想,一溜烟裹着被子窜进闷油瓶的房间锁上门。

  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有些奇怪,凑近了看看,发现闷油瓶盖着的被子和我一样还是薄被,不过他睡的很熟,和被半夜冻醒抖成筛子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抱着被子站在床边却迟疑了,颇有些骑虎难下的尴尬感。

  我该怎么做?叫醒闷油瓶?跟他说我太冷了睡不着所以抱着被子来投靠他?能不能收留我一晚?还是直接攒他被窝里凑合一晚上,等明天一早赶在闷油瓶醒来之前再偷偷溜回去?我挠了挠头陷入沉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我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闷油瓶气息很平稳,睡姿正常规矩,平躺着正面朝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有些靠着床沿,靠墙里面就出一块挺大的空间。

  我又打了个喷嚏,脑子一热也顾不上什么,手脚并用麻利的爬上床攒进闷油瓶的被窝里。

  一进去我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太舒服了,比我的冰窖不知道暖和多少倍。我心满意足的往里面又攒了攒,把自己的小薄被盖在我俩被子上,舒舒服服躺下来对着墙睡了过去。

  但我失算了。

  闷油瓶的睡相很好,但不代表我的睡相也很好。

  第二天我是被院子里胖子的大呼小叫吵醒的,醒来的时候我正对着一片炽热的胸膛,鼻腔里充斥着不属于我的气味。

  我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半响操了一声,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缠在闷油瓶身上,而闷油瓶正目光清明地看着我。

  “早。”闷油瓶说。

  “…”我眨巴眨巴眼,条件反射道,“小哥早啊。”

  闷油瓶还看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还抱着他,登时脸像红透了的苹果,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开,抱着自己的小被子不知所措。

  闷油瓶一声不吭,似乎在等我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小哥啊,你听我解释…”

  “嗯。”闷油瓶道。

  我努力调整呼吸:“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闷油瓶眨巴眨巴眼,一脸受害者无辜样:“昨晚。”

  “昨晚是我半夜来你房间攒你被窝抱着你睡觉。”我一咬牙一闭眼一副视死如归慷概就义的表情。“但我绝没有对你有什么别的不好的想法啊,也没做什么,小哥你相信我!我只是因为太冷了,然后胖子又睡的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实在没办法才…小哥?你有在听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我越解释闷油瓶脸色越不好。

  “小哥?”我又小心翼翼叫他,“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习惯别人进你房间,下次我注意…”

  “没事。”闷油瓶打断我,“棉被在客房。”

  我麻木地点点头,如获大赦般抱着小被子落荒而逃,心说没想到闷油瓶对肢体接触这么抗拒,看来以后还得多注意注意。

  后来我还是没找到棉被,因为被胖子那家伙全卷进自己被窝了,我骂骂咧咧和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才抢回来几床被子,特别好心的分给闷油瓶一床。

  闷油瓶接过去,又问我:“你呢?”

  我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我那儿还有好几床呢!”

  闷油瓶看起来似乎并不太高兴。

 

  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我一转头看见闷油瓶捧着两杯热茶走进来。

  我一边接过来一边随口道:“哎老张,你还记得当初来雨村第一年的冬天吗?就是有天晚上突然降温的。”

  闷油瓶认真想了想,表情有些迷惘。

  “我半夜抱着被子偷偷去你房间攒被窝的那次。”我提醒道。

  这下闷油瓶看样子想起来了,坐在床边上给我捏肩,“记得,”他说,“那天很冷。”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水,“那天晚上可冻死我了,胖子那丫的鼾声震天响,怎么敲门都不醒,还好你房间没锁门,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估计得冻死在床上。”

  “不会。”闷油瓶道。

  我笑笑,去拉他的手,“当时你睡的可熟了,这么大一个大活人攒被窝里都没动静。哎你跟我说实话,早上醒来看见一个大男人八爪鱼似的抱着自己,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闷油瓶道,“只是奇怪。”他又帮我揉腰,力度恰到好处,问我,“这里还酸吗?”

  “还行,再往下面一点…对对,就是这儿。”我一边指挥一边乐在其中,并且使唤的十分得心应手。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没按摩多久我就困了,眼皮直往下耷拉,快要睁不开。我打了个哈欠,探出身子去关灯。

  闷油瓶也睡下来,我缩回被子里时发觉热气因为刚刚的起身凉了大半,连脚趾也开始变冷。

  我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掀开旁边闷油瓶的被窝就往里钻。

  我一直觉得闷油瓶的体温比我要高,不然为什么被窝里总是比我的暖和,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现在也成我的被窝了。

  闷油瓶自觉靠过来,我照例枕着他的胳膊当枕头。被窝里很暖和,闷油瓶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昏昏欲睡,睡意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朦胧中闷油瓶似乎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吴邪,”他轻声道。

  “其实那天晚上我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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